第(1/3)页 杨所修没来由一慌,把目光投向上首坐着的刘廷元。但刘廷元安静得很,一脸麻木。他又看向诸位同僚,但所有人都在沉思。 按照曾樱这说法,大明还要增加十五个,不十七个吏部郎中。既然都是郎中,谁还不能治病,诸司郎中就可以和诸省郎中互相调岗了。 谁要不听话,滚到云南去,不,现在还可能滚到乌斯藏去。 曾樱目光中威胁之意满满,杨所修心底冷笑,扳不倒诸公,本官挂冠而去便是,你能奈我何。倒是诸位同僚,你们可要想清楚,这事要施行,受伤的人是谁。 果然有人坐不住,稽勋郎中卢谦发话了,这位可是给大家俸禄定品的小财神爷。 卢谦是个老进士,万历三十二年孙承宗、徐光启他们那科的,天启元年就告病了。他身体一直不好,南京名医云集,他是来南京卫生院看病调养身体的。 前任稽勋郎中被廉政部抓了,犯事超过二十起,不在赦免行列,甚至刘廷元就是被这家伙连累的。 一时之间,这个涉及到银元的危险职务找不到个合适的人选,徐阁老就提名了一直在南京的卢谦。 按说他已经被提名过参议,虽然没有到任,但已经算是从四品官了,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居然答应了来南吏部但任五品郎中,当然京官郎中和地方参议其实也差不多。 老爷子比吏部所有人资格都老,上任以来也算低调。 这是个比较清廉自守的老官僚,案牍文书都是娴熟的,也不参与啥纷争,到点就走。一问就说身体不好,吃不消你们吏部的高强度,你们要是有合适人选,他就让贤。 钱士升都拿他没办法,涉及到廪俸、定品、勋级、入籍、改名、守制、终养、文印之类的事,一定要在他的上班时间完成,不然只能找他的员外。 “仲含(曾樱字)这个提议很好,能解决南吏部很多麻烦。就是把吏部权力下放主事嘛,如此县衙户房就掌管人事大权了,县令的话更管用还是吏房主事的话更管用呢? 地方受制部院没有问题,地方受制下属,恐怕说不过去吧。南吏部不是已经在搞大吏部了吗?有没有可能学户部,每省来个清吏司? 当然,老夫只是一家之言,钱状元早说过,畅所欲言嘛。浅见啊,见笑了。” 钱士升感觉腮帮子在抽打大牙,这老家伙倚老卖老,直接把曾樱当后辈就算了,钱状元这三个字叫得让人一言难尽,这是讽是褒? 第(1/3)页